流華滌心

Essay

 

 

※梅倫和路德白目狀態全開注意

 

 

 

 

　　「喂，賣花的，我不會輸給你的。」

 

　　「哎呀，這可是我的台詞。」

 

 

　　夜深，暗房，對視。

 

　　對方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，但我自問不會自己不會比他遜色。

 

　　今年我可是準備了——啊。

 

 

　　趴在桌上睡著的紫衣侍者，身旁月曆顯示生辰將要來到。

 

 

　　今天這兩個人都不大對勁。

 

 

　　「布勞，能再借我懷錶嗎？」

 

　　「梅倫，你借第五次了。」

 

　　雖說如此，但還是從懷裡拿出妖精紋鐘錶。

 

 

　　「只過了五分鐘……」看他一臉哀傷的樣子，他到底在等甚麼？

 

　　「梅倫，今天懷錶我借你吧。」

 

　　「真的嗎？！呃、啊，我指……嗯……反正你明白的，我只是不小心忘了帶懷錶表才坐立不安而已。」

 

　　「可是，梅倫你原本就沒有帶懷錶的習慣。」

 

　　「沒有這回事，平常我用的是……是……是隱型懷錶，聰明的魔術師才看得到的神奇懷錶！」

 

　　「好的好的，你說的算。」

 

　　看著梅倫現在這個模樣真有點哭笑不得，平常都是一臉淡定的，怎麼今天那麼不安定呢？

 

 

　　感覺好像有甚麼不斷擾亂心神，不容許他沉著。

 

 

　　反正我習慣了懷錶的跳動，對時間有些許直覺，今天內應該能憑直覺判斷時間。

 

 

　　有時還真想說，梅倫能穩重一點就好……就好像路德那樣。

 

　　轉過頭去，路德在做甚麼工作呢……？

 

 

　　在看懷錶，而且是定睛看著懷錶，完全停止工作看著懷錶。倒也不能說他發呆，他是用很認真且嚴肅的目光看著懷錶。

 

 

　　「路德，現在幾點了？」

 

　　「三點，還差幾分鐘……啊、我甚麼都沒說。」

 

　　還差幾分鐘……？

 

 

　　「路德，能把懷錶借給我嗎？梅倫借走我的了。」就姑且試探一下？

 

　　「布勞，抱歉我不能借，我幫你鞭梅倫幾下，讓他把懷錶吐出來。」

 

　　「不、不用了，我不是特別在意時間。」

 

　　果然古怪，平常問路德借東西他都很大方的。

 

 

　　他們兩個，今天都對時間執著。

 

　　我不明白，但當下還是任由他們鬧吧。

 

　　羽毛筆遊走於羊皮紙面，以工作抹去疑惑。

 

 

　　「布勞！」怎、怎麼了？

 

　　剛開始進入狀態，就被兩人的大吼劃破房間的寂靜。握著懷錶的手帶些微顫抖，視線直射過來。

 

　　「三點三，去喝下午茶吧！」這異口同聲是怎麼一回事？

 

　　「你們兩個也別鬧，你看滿桌的工作……」

 

　　「我左你右，快！」

 

　　「你們在說甚……啊！」

 

　　視線突地提高，公文清晰的字一下因距離而模糊，在甚麼也搞不清楚的狀況下離自己愈來愈遠，愈來愈遠……

 

從天旋地轉的暈眩清醒過來，已人在花園，前方是空無一物的白色圓桌。

 

　　——還有兩個氣喘吁吁的笨蛋。

 

　　總算理清頭緒，剛剛自己是連人帶椅被他們抬過來。

 

　　路上的戰士應該被這突如其來的詭異嚇到了吧？之後得一一前往賠罪。

 

 

　　「我不陪你們了，我先回去工作。」

 

　　「欸」

　　「欸」

 

　　站起來想離席，卻引來二人驚呼，同時伸手往肩膀。

 

 

　　「布勞，留下來嘛。」沒強行壓回座位，只是投以誠懇的目光。

 

　　「嗯，我知道了。」原本還想說「快點回去工作」，但要這樣特別把自己抬過來，絕對不是一時三刻能解決的事。

 

 

　　就觀察一下他們，看是要做甚麼吧。

 

 

　　只見兩人緊繃的神經得以緩解，改為舒心的笑容。再別有深意的看著剛剛的合作伙伴：

 

 

　　（如果不是因為路德你的話，我早就把布勞打橫公主抱過來了）

　　（只是因為要跟梅倫你公平競爭才這樣，省得你輸了不服氣）

 

 

　　他們……嘴角在笑，眼裡的卻是「你死定了」。

 

 

　　「但是你們得告訴我，你們到底打算做甚麼。」沒好的氣的問，卻見他們憂心惶惶的看著自己。

 

 

　　「布勞，你忘了今天甚麼日子嗎？」白手套覆在魔術師額上，再轉移到自己同樣位置。

 

　　「還好沒在這麼重要的日子病了……」

 

 

　　「梅倫，你太不理解布勞了，會把這忘掉是他可愛的地方喔。」花店店長只帶淺淡的苦笑，我卻理解不了自己忘了甚麼。

 

　　「不過我還是比較希望你能記起。」

 

 

　　說到好像我忘了很重要的事的樣子。

 

 

　　弗拉姆抱著月曆過來，清楚刻印今天的日期。

 

 

　　牧草月3日。

 

 

　　「本大爺給你的生日禮物，好好收著！」頭頂癢癢的，直到弗拉姆再度回到視線，立起鏡子，才發現頭頂多出一個花圈。

 

 

　　「原來今天我生日嗎……」突然明白這兩人在玩甚麼把戲了。

 

 

　　「暗房和商店我都掛上休息牌了，這是侍者的祕密慶生茶會。」路德繞到背後，輕力的按摩肩膀。

 

　　「雖然人偶不會有肌肉疲勞的問題，但還是想這樣試試，誰叫你總是那樣賣力過頭。」

 

 

　　「不用擔心大小姐那邊喔，她們都知道了，這段時間是特意留給你的。」梅倫的指尖落在唇上，故作神秘的愈靠愈近。

 

　　「所以這你不用擔心，只需好好享——呃啊！」

 

 

　　清脆的響聲，在路德手掌和梅倫的臉之間併出，再施力推回去。

 

 

　　（死老千，靠那麼近想乘機吻上去嗎？）

　　（你才是，你根本想按遍布勞全身吧？）

 

 

　　「唷——下午茶來了喔———梅倫你怎麼臉上有個大手印？」換成奧蘭推著餐車過來。三層架上堆滿三明治、司康餅等。弗拉姆嚷了句「本大爺好餓」，還未起飛就被兩只白手套捉緊。

 

　　「是叫露緹亞小姐幫忙做的，因為除了吃的以外，我完全不知道該送甚麼……」

 

　　「奧蘭的心意我確實收到了喔，謝謝。」

 

　　「再、再不然等下茶會完了，你躺在我身上睡午覺吧！毛茸茸的肚子睡起來好舒服的喔！」

 

　　「如果奧蘭那麼想的話，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」

 

 

　　「我這輩子從來沒那麼想變成奧蘭。」

 

　　「難得我想同意你的話。」

 

　　「梅倫、路德，你們在說甚麼？太小聲我聽不到……」

 

　　「布勞快從那兩個腦袋只有（消音——）的變態手上救救本大爺啊！」

 

 

　　那兩人不情願的鬆手，弗拉姆咳了幾聲就搖搖晃晃的飛到我肩上。用叉子把泡芙遞過去，耳畔傳來滿足的咀嚼聲。

 

 

　　「我突然覺得變成弗拉姆也不錯。」

 

　　「雖然長得醜，但可以住在布勞頭頂也值了。」

 

　　「喂本大爺聽到的！」

 

 

　　「那麼，輪到梅倫和路德了。」奧蘭笑了幾聲，從餐車旁離去，退到我身後，順手抓了片吐司吃掉。

 

 

　　「那麼，我先來吧。」梅倫端上一杯紅茶，就如同平常喝的一樣。

 

　　「難得一次，在紅茶裡加點料吧？」從餐車上拿出一個盒子，再從裡頭夾出甚麼，放到茶裡。

 

　　「梅倫，不用加糖，那樣太甜……咦。」不是糖，茶裡面的是——

 

 

　　「加了檸檬進去。」他再笑著遞上一支茶匙，跟我解釋因由：

 

　　「很久以前檸檬只是作為杯子的裝飾，後來人們才把檸檬混入茶中。你也試試看吧，兩種味道撞在一起不錯吧？」

 

 

　　（如果布勞你是淳香的紅茶，那我就是點綴你的檸檬。不論是從旁映照你的典雅，還是滲入其中，用我心底酸溜溜的愛意烘托你說不出口的苦澀，只要是你所願的，我都會用施展魔術的手為你實現。）

 

 

　　「原本我還以為酸味會蓋過茶香……」竟然沒有，反而還有一絲甜。

 

　　「畢竟我最想給你的，是甘甜的美夢。」茶事先加了少許糖漿，若然是在他面前添上的話，那也無法讓他驚喜吧？

 

 

　　「那麼換我了，梅倫你可別吃驚喔。」路德放在我面前的——

 

 

　　「空杯？」

 

　　「路德應該是打算即場沖泡吧？」

 

　　「是的，布勞你真聰明，不像某個皺緊眉頭的老千。」

 

　　「咳……我哪有。」

 

　　「你肯承認自己是老千，這點讓我好高興。」

 

　　「路德這筆帳我記住了。」

 

 

　　只見路德從餐車提出兩個小壺，先是只倒左邊的，溢出的香氣仍然熟悉——茶香。但不同梅倫剛剛一開始遞出的茶，路德這杯明顯還多混入了東西。在思考期間再多一種意想不到的味道。該不會…？

 

 

　　果然那是從另一個壺而來的，兩壺飲料混合以後顏色別無大差，但——

 

 

　　「這種飲料叫鴛鴦，成份你剛剛應該察覺到的。」

 

　　「七成奶茶，三成咖啡？」

 

　　「對，鼻子真靈。也許你在質疑，但還是希望你能試試看。」把飲料微微推向布勞跟前，和善的笑著。

 

 

　　（咖啡燥熱，奶茶寒削，兩者剛好互補。你的笑容補足我的世界，那我當以所有的溫柔填補你內心從沒展露，孩子氣的一面。一杯鴛鴦，可結鴛鴦否？）

 

 

　　「在口中依然是兩者分明，但感覺喝下去以後，殘留的餘香卻不可思議的合併了……」怎麼路德會那麼大膽的把兩種飲料混合？

 

　　「所以這才叫鴛鴦啊。」有很多人，都是走著走著，才發現自己的生命跟另一個人合併對吧？

 

　　「那麼布勞，你比較喜歡誰？」

 

　　「對，這個問題我得搞清楚。」

 

　　兩對魅惑的眼神靠到面前，他們對飲料有那麼執著嗎？

 

 

　　「我的話，我是覺得——」站起來，俯視這兩人的機會還真難得。

 

　　「我最喜歡的，還是親自為你們奉上紅茶。」伸手摸摸兩人的頭，那麼愛爭勝負，還真像小孩呢。

 

 

　　「梅倫、路德，還有弗拉姆和奧蘭……謝謝你們，今年的生日，我好高興。」

 

　　兩個大小孩呆晃一刻，終於笑了。

 

　　「梅倫，明年再決勝負吧。」

 

　　茶會過後，說已經準備好熱水，把布勞先推去洗澡了。

 

　　「嗯，畢竟現在要迫布勞選一個……有點強人所難啊。」

 

　　把茶會用的桌子椅子收好，還原為原來的花園。

 

 

　　一時三刻也改變不了這個局面，何不好好享受呢？

 

　　倒是等下還該有甚麼節目？準備餘興表演？宵夜？還是直接夜襲？

 

　　唯一確定的是，明年今日一定要甩開那個死老千／變態抖S，布勞是我的！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Free Talk：

　　布勞小天使生日快樂，又大一歲了（爆心）

　　接下來也請多多指教 ~

　　其實我很喜歡看到梅店兩人一扯到布勞就智商歸零的狀況（？）